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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5-7 00:37:3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虽然,小陶的「初夜权」是在夫子的强迫下被妓女阿珠剥夺的,夫子仍无可置疑地是他小陶的至交好友。
    在他失恋的这个周末,夫子宁愿自己顾店,要女友巧巧陪他去迪斯可疯一个夜晚。这家迪斯可是巧巧那帮姊妹淘经常出没的地方,说不定会有艳遇,可移转小陶目标。
    震耳的音乐声下,小陶带着些许酒意,和夫子的马子巧巧挤在人堆中尽情扭摆;巧巧不时和这个那个打招呼道嗨,显见她是此地的常客。这个女人浪得紧,夫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,他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我好到哪去,小陶心想。
    舞完颇长的一曲后,他们下来休息了,巧巧立刻混到某个人堆中,嘻嘻哈哈地;她笑得很大声,大概是想表现出她在这里很罩。小陶对这一起欢场出身的女人很感冒,她们昼伏夜出,没有社会地位,价值观扭曲,成天只想着如何削凯子,钓到一个算一个,床头金尽之后立刻说拜拜,毫不犹豫。某些不知趣的男人还想设计她们上床,天啊!甭呆了,她们比狐狸还精。
    小陶感到有些无聊丁,相回去找夫子喝两杯,就在此时,巧巧呼唤他,要他过去。
    「诸位死党,这是我老公的兄弟小陶。」巧巧扬声宣布:「他刚失恋,谁想收留他,就拿去吧!」众人一阵吱歪乱笑,小陶干在心底,有口难言。
    跟着,巧巧为他一一介绍。这七、八人中,只有一个男人,穿着高级西服,一派斯文打扮,她们称呼他「乔治陈」;他身旁的女人身材一级棒,穿一身黑,未施胭脂的面貌颇像某个清纯的女星,小陶说不上来。
    妈的,真是人间尤物。她叫曼玲,小陶牢牢记住了,至于其他女人,他就再无心观赏了。趁大伙儿下舞池狂舞之际,小陶悄悄问巧巧,曼玲是干什麽的。
    「我考!」巧巧白他一眼:「你以为跟老娘一起的女人都是上班的啊!妈的,人家是大家闺秀呢!」「唉、大嫂,吃炸药啦,我有说她是上班的吗?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。」「你那点鬼脑筋还早得很呐!告诉你,曼玲你想都别想,她是乔治陈的女朋友,快论及婚嫁了,至于乔治陈,我考!你能比?他家的佣人比你公司的人还多。」「去你妈的,骗我?」
    「好啦,小陶。」巧巧拍拍他:「除了曼玲,其他人你都有希望,看准一点哦,别说我这嫂子不够意思。」小陶不再搭理她,迳自下到舞池,就绕在乔治陈和曼玲身边跳舞,不时地跟曼玲扮个鬼脸;对方一时兴起偶尔也转向跟他跳,这时他就尽情耍宝逗得曼玲更是开心,很显然地,乔治陈极不高兴,一曲尚未舞完,就拉着曼玲出场了。
    「你在搞什麽?小陶。」巧巧在他出场后怒斥道:「乔治陈你惹得起吗?」「惹不起就闪啊!」小陶说完推开门就走了。
    在大街上,他看见一位着长裙秀发披肩的女人,正准备跨上一辆宾士车,他高声呼喊:「琳达。」那女人回望他一服,迅速地钻进了车厢,扬长而去。
    六、
    连喝了好几天的酒,小陶近午时分方才进入公司,秘书室的赵大姊握着个小钱包正要出去吃午餐的模样,看见小陶忙拉他到一旁悄声说;「小陶,你最近到底在搞什麽把戏?老板开会时特别提到你,业绩毫无起色,我怕你有危机。」小陶沉默了一会,拍拍赵大姊手背道:「谢了!我会再冲刺的。」这赵大姊是董事长的秘书,身材高挑,虽然保养得宜,不过年近四十了吧!细看的话,脸上已起寒霜略见皱纹了。小陶听同事说,她在数年前离了婚,老公带着情妇和一双儿女远赴美国定居,从此正式成为「深闺怨妇」小陶来公司以后,赵大姊对他格外照顾;由于她职位不小,又接近「中央」,小陶也乐于接近她,没事帮她买个便当,过年过节送个小礼什麽的,也常到她办公室打屁,讨她欢喜。因此,两人走得近是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,不过,倒没人敢随便闲言闲语,一方面是岁数相差十馀岁,另一方面,就是怕得罪了赵大姊,断了消息。
    「其实公司的业务也不难跑,积不积极而已。」赵大姊艳红的嘴唇凑到他脸旁问:「失恋了是不是?」「大姊……」小陶忙接口以掩饰自已的惊讶,女人啊!真是愈老愈厉害,从未公开过的事,她是怎麽猜到的?
    「奶别瞎扯了,是家里出了点事……」
    「好、好。」赵大姊制止住他:「我请你吃午餐,你告诉我怎麽回事,我再帮你研究对策。」「不用了,我……」
    「不行,听大姊的。」
    对于下命令的女人,小陶的确有些害怕。
    他们选择了公司附近一家快餐店吃商业午餐,赵大姊一坐下来就开始喋喋不休,有关董事长的谈话啦!各单位之间的矛盾斗争啦!那些产品较有发展性啦!小陶该如何拓展业绩啦!小陶闷不吭声地吃着,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。
    那个清秀佳人曼玲,不时地就钻入他脑海中,一忽儿就把他的心带走了,这一生一世,若拥有了这个女人,还真是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呢!其他的女人全站一边去,包括眼前的赵大姊。
    「小陶,你有没有听我讲话?」赵大姊凝视着他。
    「赵姊,奶一直帮助我,我心领了,明晚我请奶吃饭唱歌,怎样?」「算你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。]」赵大姊笑得很开心。
    这晚,小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他和曼玲结婚了,洞房设在半空中,那张大水床竟在云雾之间,轻轻一碰就摇晃起来。曼玲坐在床沿,先摘下头上戴的花冠,然后轻轻慢慢地拨下粉红色长袍的肩带,整件袍衫也就轻轻缓缓地滑下,至乳房部位时停顿了一下,彷佛美丽的东西是不轻易示人的,跟着才滑落腰际,恰恰露出一小撮耻毛。
    曼玲的乳房像不受地心吸引力般的朝前挺出,乳罩不大却近鲜红色,乳头则尖尖地突起,等待异性的手来爱抚一般。小陶跪在她身前,一面吻她双唇、一面在她乳房上划圆圈,感觉得到那乳头就像个小阳具完全坚硬起来;她因这挑逗长长伸出舌尖,在他的嘴里齿间上下游移,鼻孔且不断哼啊呻吟;小陶也不甘示弱,紧紧将她舌头吸住,隔会才松开,再吸住、松开,如此这般。曼玲亦展开反击,倒吸吮他的舌尖,一用力就彷佛要吞下它似的。
    这样一来一往约莫十分钟后才分开,小陶转而吻她的奶子,先是用舌尖绕着乳房舔舐,再吮咬她乳头。
    「我痛!哥哥不要……要……」曼玲呻吟着,自已用手把玩她另一只奶子。
    小陶功夫越下越深,张嘴吞下整个奶房,感觉似乎有乳汁流溢出来。
    「陶哥哥,换一边,换一边。」
    小陶得令,再换另一只奶子重做一遍,快将曼玲牵引到了爱抚的高峰。接着,他再滑至肚脐眼,用舌尖往里塞。这似乎也能引起她快感,呻吟不断,甚至撕扯他头发。
    终于,他剥下了她的红长袍,一头往她三角地带埋首下去。和琳达不同的是,曼玲的阴户有一股花香,而且淫水像溪流一般汩汩泄出,他才抵入,她整个上半身就弹跳起来,双手紧按他的头,恨不得他的舌尖能直达子宫。
    「我受不了,我要!我要……」曼玲大叫。
    小陶抽出舌头,一把将曼玲推倒在床,然后双手握住她脚板,使劲向她两侧推,这样,她的阴户就大大张开,暴露在他眼前;小陶一挺腰,阳具便溜入洞,水床也跟着摇晃起来;他先是慢慢地抽送、慢慢地摇晃,二人就彷佛在云雾密布的清晨,于一座无人的湖泊中摇着扁舟。
    半向,他再加速抽动,摇晃得更加剧烈,曼玲叫声也更加淫荡,双手十指紧紧掐在小陶胸膛上。
   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    小陶惊醒过来,发觉自已仍是独床孤枕,不过小弟弟却涨得难受,乾脆自渎起来,不过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。
    七、
    翌日,他才到公司,秘书室就有人转告他,赵大姊陪董事长和公司几位高级干部到日本去了,与他的约会取消。
    小陶睡了一夜好觉,春梦也做过了,决定晚上再到夫子的PUB店去耍一耍,混两杯酒喝。这一去,小陶才发觉是中了头奖,曼玲居然在现场。
    原来,曼玲和巧巧是高中同学,上次她们几个同学相约一同去迪斯可,后来知道巧巧开了这间PUB,就又约定这晚来捧场。而且,曼玲身边的那只哈巴狗    乔治陈并没跟来,这真是天大的好机会。
    赵大姊确是个好大姊,冥冥之中又帮了个忙,他想。
    小陶往吧台上一坐时,还没跟夫子交谈,巧巧倒先走了过来,指着夫子道:「是你通知小陶的吧?怎麽这麽巧。」「奶叫巧巧啊!」小陶胡乱屁一通,夫子则一脸茫然。
    「小陶,你给我记好,不准你泡曼玲。」这个女人又下了命令后离去,不过小陶这回是铁了心,纵使是军令如山,他也要当愚公,把那座山移开,好会会曼玲。
    「到底怎麽回事?」夫子端出啤酒问:「曼玲又是谁?」小陶指出她们那一桌当中的曼玲,然后将迪斯可那晚的事概述了一遍。
    「我跟她有缘。」小陶挤眉弄眼道:「昨天晚上,我才梦见跟她上床。老天!夫子你晓不晓得,我们在云里头搞耶!」「我操。」夫子笑起来:「你妈的是想女人想疯了,这种春梦也做得出。」「正点耶……兄弟!我的好兄弟,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弄到手。」「附耳过来……」夫子也对他下了命令,小陶立即凑上脸去,如此如此这般这般。
    「妙呀!」小陶乐得五官全挤成一团:「夫子不愧是夫子。」「你绝不能泄漏半点风声,否则巧巧会宰了我。」夫子拿起一只酒瓶道:「开始行动。」他二人各挪了张椅子,加入了巧巧她们这女人堆中,小陶故意不坐在曼玲旁边,教巧巧松懈戒心,不过坐她对面岂不更方便眉目传情?又是一轮介绍过后,兄弟俩像唱双簧似的表演起来,一会夸这个谈吐不俗、水准够,一会又赞那个身材棒、长相不输女明星,把这几个女人捧得忘了我是谁;接着,两人又胡吹起他们在海军服役时的阅历,舰上闹鬼、水手失足落海、风浪中历险、码头灵异以及岸上寻欢(当然是别人干的)等等,口沫横飞,一搭一唱,听得她们又是尖叫又是笑闹。
    小陶发现坐在对面的曼玲,在他谈话时,均紧紧地盯着他,轮到夫子说故事时,却也不时偷偷瞧他一二眼,凭他这两年对女人的研究心得,他知道有望了。
    接下去,他们开始教她们划拳以助酒兴,什麽「乌龟乌龟翘」「狗屎鸡腿拳」这些好玩的拳路全出笼了,当然,主要的目标还是针对巧巧来的。他们想要把她灌个烂醉。不过这可不简单,想她巧巧是什麽出身,什麽风浪没见过。
    小陶在军中练就了一套好拳,一直嚷着找嫂子挑战,虽然输少蠃多,却也喝了不少,就起哄要他夫妻自相残杀,众人也附和着;夫子打蛇随棍上,也跟巧巧大战了二十几回合,就这样把巧巧弄倒了,趴在桌上吐了好大一滩。
    「我们该走了。」有人提议,马上就起身两个。
    「怎麽走?」夫子打了个酒嗝问:「这麽晚,外头多危险!让小陶一个个送奶们回去吧!」我干,小陶心里想:这夫子真是喝多了,当初不是设计好只送曼玲一个人的吗?这会糗大了。
    所幸,三个女人当中只有曼玲和另一个要求送回家的,而曼玲又住得远,在天母。小陶拿了夫子的车钥,快快乐乐出门去,平平安安送了那无关的女人回家。
    现在,漫漫路途上只剩下他和曼玲了,这般浪漫的车程,就算不是到天母而是天堂,他也举双手赞成。
    「奶知不知道,下船两年多了,我还是不习惯。」他又开始装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,来讨女人的心疼:「就像现在,我还会以为是在茫茫大海中独自掌舵。也许,这一生根本就是属于海的。」「今晚听你们谈的,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,我也好向往哟!」曼玲说。
    哇塞!她的声音就像风铃一般,真是悦耳。
    「当你一接触海洋,你就无法自拨,你能感受到它的喜怒哀乐,你会深深爱上她。所以许多水手都终身不娶,因为他们的妻子,就是大海。」「那你呢?你没有女朋友吗?」
    收到了,她收到了。这是切入主题,小陶心里明白,不过他不能立即接口,也不能否认;否则巧巧迟早会拆他的台,那个女人绝不可信任。
    「有。」他斩钉截铁地答:「不过刚分手,我们水手,因为有了大海这样的女友,所以很挑剔的,要求标准高,除非像奶这般的女孩,否则……」「你太夸奖了,嘻、嘻……」
    曼玲这一笑,小陶又觉得更进了一步,这一晚的工夫真的没白费,光酒就拚个你死我活。
    「那奶呢?乔治陈是奶男友?」他穷追猛打。
    「也可以说是,嗯……」她想了想说:「也可以说不是,朋友本来就可以多交的嘛!」这简直就是在暗示我嘛!小陶心想。他已经很肯定曼玲是喜欢他的了,只要攻势猛烈,她必然属于他。
    「那你在陆地上工作习惯吗?」曼玲又问。
    「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。」他又斩钉截铁地说:「虽然我不喜欢陆地,但是我热爱工作。像我现在在直销公司,我敢打保单,三年内,我会成为台面上的人物,教大家刮目相看。」小陶说谎还真不用打底稿,只不过抓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    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。」曼玲叹了口气:「改天我带我弟弟来,你帮我开导开导。」小陶虽处在轿车内,但仍一本正经的,不敢稍有不慎泄了底。他很正经八百地面对这个女人,比前一任女友梦珍还要认真,或许为了曼玲,他真会努力成为直销界台面上的人物,然后呢?然后他要带着她乘船去环游世界,让她真正体会到水手的生涯。小陶知道,他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女人,一生没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爱过。
    「先谈谈奶弟弟吧!」小陶彷佛已经成就了大事业,要渡化一个顽劣子弟了。
    曼玲就说起她这个不肖的弟弟,是如何如何地令父母伤心,因为是家中独子,便予取予求,高中毕业后非但没考上大学,还在补习班鬼混,结交一些损友,更过分的是把别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,害她家付了不少遮羞费。
    肯把这种家丑告诉他,恐怕是乔治陈都无缘得知的吧!乔治陈,我去你妈的。
    这样的弟弟有一种方法可以对付,拿枪毙了他,此外别无他法,不过小陶没这样回答,他说:「我……一……定……能……拯……救……他。」这又是斩钉截铁的,天知道!他胡说八道。
    「跟你谈天真愉快。」曼玲伸出手指道:「前边左转,就放我下车。」天堂,不,天母到了,他妈的时间为何不静止呢?小陶恨死了老天。
    「你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?」曼玲问。
    「当然。」他答。何止电话?奶要什麽我都可以给奶,就算是天上的月亮。
    他把他家里的、公司的电话、叩机全留给了她,也要了她的电话。这麽顺利的发展,是他始料未及的。
    八、
    「你没干她?」夫子有点不敢置信地问:「枉费我一番苦心。」「  !」小陶抖抖钓竿,拉起一尾泰国虾道:「她是用来当老婆的,就像钓虾,要慢慢来,等她上钓。」我们这两位有为的青年,在别人为生活为理想而奔波的这个下午,却泡在钓虾场里,优闲自得,谈论把马子的心得。
    「你知道吗?巧巧那鬼脑筋,第二天一清醒就怀疑我们设计她,老子打死不承认。」夫子伸了个懒腰。
    「这女人老是碍我事,曼玲又不是她妹妹。」
    「是又如何?咱们刚好当连襟。」
    「曼玲居然以为我是青年王永庆,希望无穷,还要我开导她弟弟。」小陶自已都摇了摇头:「好不好笑?」「我操,你嘴皮子的功劳呀!搞不好,你比她弟弟还要废。」「搞不好,我为了她,真的变成王永庆了呢?」「别想那麽远。」夫子掏出根菸:「就快山穷水尽了,赶紧找钱来。」「你以为我真钓虾呀!我是在动脑筋。」小陶转得还真快:「钓曼玲得花不少呢!」「眼前比较有望的,就是琳达那个富婆,从她身上或许可以捞到什麽。」「可是她不联络,我有什麽办法?」
    「犯一吹规,如何?」夫子又邪邪地对他笑起来。
    「你是说……」小陶蹙眉道:「我主动叩她?」「我们不能老是处在挨打的地位,对不对?这一次主动攻击。」夫子兴奋地跳起来道:「这一回你先叩她,留你的叩机,再留电话号码,看她回不回?」「不回呢?」
    「了不起损失一个炮友。」
    「回了呢?」
    「约她出来啊!选定一家汽车旅馆,你打炮,妈的!老子在外头等,等她走后,我跟踪她,探她的底。」「什麽时候?」
    「选一个黄道吉日。」
    九、
    曼玲主动电邀小陶,在一家西餐厅,小陶兴奋得要死,谁知道,她真把她老弟带出来了。
    多了这麽个电灯泡,小陶已经够火大的了,再看看这电灯泡的模样,就更令他生气;他的个头跟夫子差不多,扎了个马尾,左耳边挂了个银耳环,一副新新人类的打扮。他自从他姊姊为他介绍小陶之后,就没再正眼瞧过小陶,这起货色还想在外头混兄弟?打死小陶也不敢相信,为兄弟跑跑腿、买包槟榔、香菸什麽的,他倒挺够格。
    虽然如此,小陶为了讨好他姊姊,还是得一面吃牛排一面对他说教,不过这痞子只顾着吃牛排,连头也不抬,显然对小陶这姊夫,不,言之过早,这老哥大  不甩。
    小陶是真的火大了,趁他老姊曼玲如厕之时,横眉冷眼对那小子说:「你以为你是什麽玩意?耍性格啊!妈的,老子在外头混的时候,你鸡巴毛还没长齐呢?好说夕说你不听,要不是看你老姊的面子,早赏你一巴掌了。你给我听好,乖乖的上学读书,还敢在外面混的话,信不信?我会找人海扁你一顿,我操你……老姊的。」没相到这番话说完后,那小  养的居然抬起头了,讷讷地回道:「陶大哥……我,我不知道你的威力,小弟有眼不识泰山,我,我一定会听大哥的。」曼玲回来之后,发现弟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,简直不敢相信,对小陶就更加敬佩了。饭后,小陶要她老弟先去电影院帮他们排队买两张票,他欣然接受,小陶要掏腰包,他还直说「不用」就先闪人了。
    「简直是变戏法嘛!曼玲可乐坏了:「告诉我,你是怎麽做的。」「很简单。」小陶若无其事回道:「我跟他说,再不学好,我这做姊夫的会打他屁股。」「死相,你胡说八道。」曼玲娇吟。
    「奶知不知道,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贱,又不太贱。」「不管怎样,我都要代我爸妈好好谢谢你。」
    「怎麽谢?」他故意问。
    「看电影啊!」
    小陶这回是有点失望,又不太失望。
    他选择的片子是阿诺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系列影片,动作激烈火爆,曼玲显然是个易受惊的女人,时常往他怀里躲。小陶逮着一个机会,一把搂住了她,曼玲并未拒绝,因此,他陶醉在电影院里,没再对剧情花过脑筋,也没有想到过那个一脚把他踢开的女人梦珍。
    现在的小陶,又拥有了春天。在他怀中的曼玲,散发了一阵阵的乳香,教他想起了那个春梦,那尖尖硬硬翘翘的乳头。
    十、
    他运用夫子的办法在公司叩了琳达,她居然回电了。
    「你犯规了。」琳达的声音有点冷漠。
    「我是迫不得已。」撒谎专家出招了:「我实在想奶想得厉害,何况上次奶又爽约。」「好,算你有理。」她声调转柔了:「这一次赔给你了,时间、地点由你选。」他思考了一会说:「今晚,就在上次奶失约的那家汽车旅馆。」挂断电话后,他急叩夫子那厮,回电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尚在高眠。
    「成了,成了。」小陶兴奋地道:「琳达今晚和我会面。」「时间、地点呢?」夫子追问,小陶告诉了他。
    「小陶,你办事的时间通常要多久?」他指的是床第之事。
    「三十分钟吧!」这回,他不能撒谎。
    「好,我心里有数了,你尽量去爽吧!其它的事交给我办。」下班之后,小陶还是跟上次一样,先走到通化街夜市把肚子填饱,然后坐计程车抵达那间汽车旅馆,一下车就有人用车灯闪他,细细一看,果然是夫子已伫守在门口了。
    问明了房间号码,小陶走了进去,果然看见琳达的宝红色轿跑车,他推开房门,没有人,她的手提包搁在床头,浴室内倒有洗澡水声。小陶心慌慌,却不是为性事。他迅速打开手提包,颤抖的手往内胡乱摸索一通,终于摸到一枚戒指,掏出来一看,白金  了一颗钻石,闪亮亮的,很快的就进了他的口袋。
    阖上手提包,他脱光了衣裳,打开浴室门,一股雾气蒸腾而出。他又摸索着进入浴室,碰触到她光滑的肌肤。
    「不要用手。」她又发出命令。
    他把头探过去,莲蓬头淋下的热水浇他一脑袋,不费什麽功夫他就碰触到乳房,吸吮着,同时吸进热水。她一下就变得激昂起来,将他的脑袋紧紧按下去,同时抬起自己的左腿,顶在墙壁上,把张开的阴户迎向他的面前。
    他的嘴就像一个吸盘,一下就堵住了她的小洞,感觉不出吞下喉的是淫水还是洗澡水;他的舌尖一进一出,动作很快速,搞得她大声呻吟起来。他的双手彷佛两条蛇,从她身体向上爬行,碰到乳房部位时却摸到她的双手,原来她正爱抚自己的乳房。他移开她双手取而代之,使劲掐捏,她舒服地整个身体随着他舔舐的动作晃动。
    这样的难度动作毕竟难以持久,她放下腿,双手撑着墙壁,背对着他,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。他贴上她的背,从她翘起的屁股底下寻找阴洞,龟头进入时有些困难,他伸手协助,终于插了进去,抽送时,大腿根部一下下碰触她的屁股尖,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。
    「爽不爽?奶爽了没?」小陶哼哈着问她。
    「嗯……嗯……」
    他又伸出双手,一手握她的奶子,另一手则拉住她的头发,这种感受就像是骑在一匹白马上,奔驰于大草原。
    突然,她缩回屁洞,躺了下去,双腿高高抬起。他俯身下去,跪在她腿间,又插了进去,一面前进一面啃咬放在面前她的脚趾。
    「哎哟……我,我快不行了。」她大声唤道,他则更加快速度。
    即将进入高潮时,她抬起屁股,把双腿用劲扳向自己身体,使尿洞扬起。在这样的姿势下,他的阳具更深入了,插了数十下后,他大叫一声,几乎和她同时达到高潮。
    小陶因拿了她的钻戒,不宜久留,洗完澡后找了个藉口就闪人了,出了门,他急忙钻进夫子车内。
    「快闪,快闪。」他叫嚷着。
    「你干嘛?事情还没了呢!」夫子问。
    「你看。」他取出那钻戒:「我干走她这个,一定值不少钱。」「我操,你真成不了大气候。」夫子啐道:「十几二十万又怎样?她有多少这玩意你知不知道?」「那,那怎麽办?」
    「不管这个了,反正等她出来,先跟踪再说。」约莫过了半个钟头,琳达的车子驶了出来,夫子赶紧跟上去,好在她开得不快,在车阵中还算好跟。最后她开到安和路的某栋大楼前,进了地下室。
    「你守车子,我下去看。」夫子跳下车,走到大楼前,望着电梯的灯号,一会,从地下楼层升起的电梯向上爬行了,直到九楼才停住。
    十一、
    「总共十五万。」夫子说:「你八我七,后天他交钱,我再给你。」我们这两位有为的青年又在钓虾了,不过这回的收获可不小。
    「我就知道一定是真货,凯子娘用的东西一定假不了。」小陶乐得忘了形:「我去拿几瓶啤酒来。」「等一下。」夫子制止他:「谈完正事再喝好不好?」「还有啥事?」
    「你就是这样,奉行水手的三W    战争、女人、酒,如果从长计议,慢慢搞,削她的绝不止这个数目,十倍、二十倍都不止了。」「好兄弟,我都听你的,你怎麽说我怎麽做。」「我们先来模拟一下她的身分:第一,有钱人的女儿。第二,有钱人的老婆。第三,有钱人的情妇。当然,以上三点的这个有钱人,也很可能是黑道大哥大;若是这样,我们趁早罢手,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。第四,她自己经商致富的,而且是单身,如果是这样,对我们就太有利了。第五,她可能是个女老千,外表的行头全是为了骗凯子用的,若是这样,咱们也算是同行了。」「你觉得她可能是那种人?」小陶急欲知道答案。
    夫子沉思了会说:「前三种最有可能,不过你要祈祷她千万别是[黑夫人],不然光那枚钻戒,就有可能断我们脚筋了。」「那接下来该怎麽做?」
    「这又有三种状况:第一,她发觉掉了一颗钻戒之后,肯定是约会那晚遗失的,便会立即叩你,那麽,这条线就断了,玩完了,那个凯子娘愿意跟个扒手睡觉?不过,现在已是第三天了耶!没叩你算是好的了。第二,她肯定或怀疑是你偷的,掉了个钻戒对她来说根本不在乎,不过晓得你是个[三只手]后,从此不再往来,如此的话,也算是玩完了,她绝不会再叩你。第三,她发现钻戒掉了,但压根想不起来是哪天掉的,也没想到是你下的手,这个游戏才能继续玩下去。」「唉!你别口口声声[三只手]、扒手的,他妈的好像老子天生坏胚子,我只是顺手拿走的。」小陶抗议了。
    「你别打岔好不?」夫子继续分析道:「第三种状况最有可能,这些凯子娘不会在乎一颗小小的钻戒,所以她才随便丢在手提包里,想起来要找时,早就忘了放在那里,也绝不会猜到是你    [拿]的,这样说可以吗?」「好、好……」小陶收起钓竿,却无虾上勾;「继续下去。」「现在开始,我会用尽方法探出她的底,然后你得想尽法子拍到她的裸照,那比钞票还管用呢?」「谈到钱,夫子,好兄弟!先借个五干给我,晚上我要带曼玲去看电影。」十二、
    「小陶,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」
    当晚,小陶和曼玲看完电影,又吃过宵夜后,在送她回家的路上,她说。
    「奶要我向奶求婚对不对?」他开着玩笑。
    他恨不得她说,今晚陪我到天明好不好?当然好,求之不得,我日日夜夜思念的曼玲,害我做春梦的曼玲,跟奶翻云覆雨一个晚上,我死都愿意,不,怎麽可以说「死」字?我要跟奶翻云覆雨一生一世;奶那尖尖翘翘的乳房,湿湿滑滑的小  洞,我会疼爱一生一世。
    「又贫嘴了,死相。」曼玲回头望了望车后说:「小陶,乔治陈好像已经知道我们走得很近了。」「那又如何?他敢把我们怎样?」小陶压根没把那公子哥儿放在眼里。
    「他说,他说你要是敢碰我,他会剥你一层皮。」「哈……哈……」他乾笑两声:「我陶君正是被吓大的喔!」「小陶……」曼玲忧心地道:「你别看他长相斯文,有时候是满狠的,像刚才在看电影,我就觉得被人盯上了,还有你看后面那辆白色车子,一直跟着我们。」「真的吗?真的吗?」小陶这一惊吓,什麽性欲全丢了,他打后视镜看去,真有一辆白色轿车跟在后头。
    「可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呀!」别说是性欲,连色胆都不见了。
    「有钱人,想做什麽做不到,他是不敢对我怎样,不过我担心他会对付你。」小陶咽下口水,把持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,和刚才「英勇」的表现判若两人,看看后视镜,果然转了一个弯之后,那白车还是紧紧跟在后头。
    「我,我是不怕他的啦!」为了曼玲这小美人,他只有硬起头皮逞英雄好汉了:「叫他冲着我来好了。」「我跟他说过,大家都是朋友嘛!他硬不信……」「一切有我。」他下不了台了:「妈的,他别逼我先下手为强。」「小陶,不要……」她语带哀求。
    「奶放心,敌不动,我不动。」他将车停在她家门口,等她下车后,猛然回头,哪有什麽车子,真是见鬼了,搞不好就是自已吓自己。
    开着夫子的车,他是小心翼翼、左顾右盼地住回头路行走,一路平安无事。
    十三、
    夫子来到安和路这栋大厦,直往里走。
    「伯伯。」他礼貌地对管理员说;「我要送东西给九楼的琳达小姐。」「九楼?」老管理员想了想,豁然开朗:「哦!你说的是她英文名字,她姓张,我告诉你,出电梯门,左手边那家就是了。」「谢谢伯伯。」夫子钻入电梯,直上九楼;出电梯后,他站在她家镂花铁门外,仔细端详了一会,没有什麽发现,不过他已把门牌号码记了个清楚。
    就在此刻,他听见门里有轻微的声响,立即挪移到电梯旁,并且按下升降钮。有开门声,他转头望去,是一个长发女子走出来,锁了大门后,便站在他身旁一同等电梯。他不敢再看她,不过闻到一股茉莉花香味。
    电梯到了,夫子很礼貌性地先让她进去,看她按下地下一楼的号码,自己才按了一楼的。这会有得玩了,他在心里暗笑。
    出了电梯,他把背包往柜怡上一放,对管理员抱怨道:「伯伯,张小姐不在家,害我白跑一趟,或许她还在睡觉,听不见电铃声,你能不能帮我拨个电话给她。」「这个女人神秘兮兮的。」管理员拿出本簿子,戴上老花眼镜说:「你要送什麽东西呀?」「很重要,她的朋友拜托我的。」
    「是那位先生吗?」
    那位先生?
    「哦,有了,你等一会,小弟。」管理员看着簿子拨号,一码一码的,夫子又记下来了。这时,他发现住户信箱中琳达的信箱口有一封信件,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闪了过去,抽出来一看,收信人署名是「张静芬」,再闪回柜台旁时,管理员恰好挂了电话。
    「确定不在家,小弟,可以交给我代收吗?」他打老花镜片上瞅他。
    「抱歉,不行!伯伯,我下次再来好了。」
    十四、
    不知道是不是真要走运了,连PUB的生意也连续好了几天。
    「八万块省着花,不要一下就整光了。」夫子一面忙一面不忘叮咛小陶。
    「操他妈我敢保证那枚钻戒不止十五万。」小陶提高音量说。
    「嘘……」夫子叨在嘴上的香菸差点掉了下来:「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了,你以为我们是得了好人好事代表还是十大优秀青年?」「我当真啊!那痞子最少坑了我们五万。」
    「唉!行有行规,来路不明的东西,给这个价码已经不错了。」夫子说:「你脑筋放清醒点,照我的话做,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五万呢!」「真被你料到了。」小陶随着音乐晃动着:「琳达没再叩我,显然她没发现我拿了钻戒。」「是张静芬……」夫子瞄他一眼:「请尊重我干侦探的专业好不好?按照管理员的说法,一定有某位先生常去找她,甚至在那边过夜,关系肯定非常亲密;那麽,就是我研判的,算是她的情夫了。这个人一定有家室,很可能就是她的经济来源,如果不是黑道大哥大的话,我们就要发了。」「搞仙人跳?」小陶问。
    「跳你妈的仙人板板。」夫子这回瞪了他一眼: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泡马子泡得脑袋秀逗了是不?仙人跳!那也要张静芬肯跟你合作啊!她肯吗?」「那怎麽个玩法?」小陶被骂得有些泄气。
    「敲诈。」夫子凑在他耳旁说:「抓住他们的证据,揪出那凯子藏镜人,然后一次一次向那凯子敲诈,懂了吧!」「你说得容易,证据这麽好找呀?我又不能钻进她房里,拍他们裸照什麽的?」小陶这回找出漏洞了。
    「你当然不能。」夫子又邪邪笑起来:「可是我能,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麽的?」小陶略为动了动脑筋,马上想出了答案:「徵信杜,你在徵信杜干过。」「是不是?这就简单了嘛!搞个电话窃听什麽的,不是玩死他,还不乖乖就范?」「夫子,有你的。」
    「小陶,老实说,妈的!不管她是琳达或张静芬,都正点得很,你他妈艳福不浅。」夫子衷心地说。
    十五、
    这晚,在回家的路上,曼玲叩了小陶。小陶回电时,她说:「乔治陈真是过分,我感觉得到,他在查你。」「怎麽说?」小陶在冷清的街头打公用电话,有点怪怪的,不免留心起四周,不过没什麽发现。
    「他今天跟我说了许多事,有关你的,他说你是个浪荡子,工作一个换一个,还说你在外面专门骗女人,是个    是个吃软饭的杂碎。」我操他妈的乔治陈。不过这话他吞入肚腹内没干出来,接续问道:「奶相信吗?曼玲。」「我当然不信,他还叫我防着你,免得吃亏上当,骗鬼!我谢你都来不及了,你知道吗?我老弟现在完全变了,每天念书念到好晚哦!」「那就好,随便他说,我还是我,奶知道吗?大海是不会在乎人类对它怎样的。」鬼扯卵蛋,他在乎死了,这个乔治王八蛋,搞不倒他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,是存心要抹杀他这个决心向上的青年嘛!
    「那我就放心了,拜!」她道。
    这晚铁定是不会有春梦了,小陶这麽想。
    十六、
    赵大姊从日本回来了数日,一直很忙,没时间跟小陶打屁,这天才揪住他,要他实现上次的承诺。
    「选日不如撞日。」所谓的人是英雄钱是胆,存款簿内一下多了八万块,小陶声音不免大了:「就今天吧!」「老弟够意思,记得,还要唱歌哟!」赵姊说。
    「没问题,老姊肯赏光,就是小弟莫大的面子啦!」他又油嘴滑舌起来。
    晚餐吃得很畅快,从公司事务一直聊到家务事,无话不谈,赵姊畅饮之馀,连当年如何捉老公奸情的丑事都说得津津有味。一个做妻子的,在闯破一扇门后,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和别的女人精赤条条相拥而眠,那种痛楚小陶是怎麽都感受不到的,难怪小陶在报章杂志上看到过,泰国因这种偷情案件,而导致老婆持利刃割断老公生殖器的,多达十几件,甚至有的把那阳具扔入粪坑内,今老公无法「还阳」。
    不过,小陶可以肯定一点,当这种痛楚淡化或消失之后,女人难免就要为自己的英明果断而自负了,赵大姊就是最佳的例子。
   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,也让小陶学到一样事:凡是乱七八糟的性关系,最好在结婚的前一晚,全部结束掉:否则,吃不完兜着走。
    饭后,二人相偕到一家知名的拥有连锁店的KTV去,生意竟好得要排队领号码牌等候,足足有二十分钟之久,才被服务生领入一间小包厢内。赵姊仍要喝啤酒,小陶顺道又点了几样小菜,然后就轮番按钮点自己的歌了。
    小陶唱的多是流行的新歌,赵姊则擅长老歌,交手一轮后,二人试图寻找交集点,总算找着「神雕侠侣」、「结束」之类的中古合唱曲,唱着唱着,赵姊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。
    「赵姊,奶别吓我好不好。」小陶安慰她道:「这那像奶嘛!」「我好不甘心喔!」她越哭越厉害:「人家都以为我是女强人,其实呢?」「有些男人猪狗不如,像你的前夫,奶应该为奶的决定高兴啊!何况事情过这麽久了。」说到「猪狗不如」这句话,他毫无羞报之色。
    「你知不知道,我每天晚上多寂寞,我想我的儿女都快崩溃了。」赵姊泣不成声了。
    「那就去美国看他们啊!」
    「哪有这麽简单……每次通电话,我们都哭成一团。」「好、好,大姊别哭了我们来唱轻松点的歌。」「小陶……」她一下扑倒他怀中,泪水全擦在他颈脖间。
    小陶拥着她,竟然刹那间为自己感动起来,活到这个年纪,从来都是受人照顾的,连琳达的事也全是夫子在主导,这会,怀中这个无助的女人受自已庇护着,无形中,他觉得自已的地位,无比地重要起来。
    他搂得更紧,并抚慰着她。她忽然吻起他的脖颈,深深地,然后抱着他的头,嘴对嘴了。这女人如「枯木逢春」般,小陶感受到了,她的吻极为激烈,连口水都流溢出来,舌头就像海中兴风作浪的蛟龙,翻来覆去,有时伸出来舔他的唇、他的面颊;这同时,她的手撩起了他的T恤衫、伸进去捏他的乳头,把玩一阵后,她俯身下去用齿咬,小陶是既疼痛又舒爽。
    小陶顾不得是在哪了,直接从她衬衫领口伸手进去,汗油油的肌肤没让他感到什麽不快,穿过胸罩一把就捉住她的乳房。他能感觉到她的乳晕不小,乳房更是一把握不住,这和她削瘦的身材不符,喂过孩子的乳房毕竟和末生育过的女人不同。
    在这样的姿势下,小陶只得扯起她的衬衫,让另一只手由下而入,抓住她另一个奶子,双手齐发,使劲搓揉,感觉上是满手汗水;然后,他再用双指夹住她乳头,轻轻扭转、扭转,直到它们坚挺起来。
    赵姊似乎熬不住了,挣脱他站了起来,撩起窄裙,在他面前露出吊袜带和黑色内裤,刷地一声就脱下内裤,一片黑得发亮的阴毛向他展示实力,忍不住地,他也一同褪下了内、外裤,展示了他那管斗志昂扬的大炮。
    赵姊跨上他膝头,抓住他阳具,直接坐上去,进洞的刹那,他彷佛断了阳具一般的痛,不过在她「啊」的叫了一声后,他清醒了,感觉淫水不断涌出,滋润了他的小弟弟,这才随着她的臀部起舞,一下下向前迎战。
    她一面摇摆屁股一面解衬衫钮扣,露出的奶子上端还浮浮挂着胸罩,有点可笑。小陶这才看见了,乳晕的确很大,奶子有些像A片中洋妞的,十分诱人,他又抓了两把,捏捏挤挤的。
    赵姊将双手伸至脑后,挺出胸膛给他爱抚,嘴里则不断呻吟着,好一会,她放下手,竟探到背后捉住他卵蛋,把玩那两球。这一招小陶从未被玩过,差点把持不住,赶紧将她推下马,顺势就伏在她背后干了起来。
    她跪在沙发上,屁股高高耸起,他则站在她屁股前,一下下插入,同时用力拍打她屁股,两人一齐高声呻吟,好在音乐声不小,遮掩住了。末了,他动作越来越快,就在即将泄精时,她突然缩回  洞,转身,一口含住他阳具,让他在她嘴里,泄了个满足。
    十七、
    夫子是一个有耐性的人,已经陪伴张静芬    琳达好几次了。他大概知晓了她的生活习性,每天近中午时间才起床,若开车出门,不是到信义路一家美容院洗头,就是去逛街;所谓的「陪伴」,就是夫子的跟踪了,当然,在徵信杜任职过的夫子,进行跟踪时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;有时他会戴一顶棒球帽、有时是戴墨镜、还有的时候他甚至贴上假胡须。琳达不会想到被跟踪,也就难以察觉了。
    不过,他并没有什麽重大的发现,显然在这段时间内,她是不习惯和情夫幽会的,或者说她情夫在下午时间要忙公事,不出来幽会。只有几次,她的大哥大响起来,接听时很小声谈话,不知对象是他否?
    十八、
    夫子在跟踪琳达,小陶也被跟综了。
    这个星期天,他带着曼玲和她老弟去打保龄球,三个人轮流比赛,打得正兴高采烈时,曼玲她小弟阿华突然悄悄对他说:「大哥,你看后边休息区内,桌上放一瓶可乐的那个男人,一直偷偷盯着我们,被我把到好多次了。等一下你注意看,但千万别被他发现。」小陶抓起毛巾,藉擦汗水的时候偷瞄了一眼,是个穿花短裤的汉子,留了个平头,果然正瞧着他们。
    「阿华,别管他!继续打,我自有办法应付。」一来,在这大白天的,他料定那人不敢怎样;二来,阿华这麽的敬佩他这个大哥,怎能在他面前漏气?何况他还是个护花使者呢!不过也很难认定那家伙是有意或无意,整个球馆内人如此多,会这麽巧?
    「小陶,没想到你球技还真不赖。」曼玲走下来拭汗,轮到她老弟了。
    「这种雕虫小技,哼!」他故意摆出趾高气昂的模样来。
    「给你一根绳子,你就想升天啦!」曼玲糗他:「你还有什麽不会的?」「骗女人呀!」他反应很快:「乔治陈不是说我最会骗女人吗?其实狗屁!」「说不定是真的哦!」
    「如果是真的,我早把奶骗到手了。」
    他嘴里这麽说,心里想的是奶早就到手了。一切都比预料的进度还快,他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很满意,而且还意外地收服了她老弟,可做为他的内线,提供他老姊的情报,这样乔治陈便很难蠃他了。可是,那平头男人是乔治陈派来的吗?
    「奶先跟阿华打,我去买点饮料,休息一下。」「老了吧!体力不继就认输。」曼玲扮了个鬼脸。
    小陶走到休息区,买了罐可乐和一包菸,就坐在那短裤男人的后方;那男人回头发现小陶坐这麽近,有点局促不安起来,不一会,就离开桌子转到某个球道后方,但没人理会他,显见那球道的人也不认识他。
    一刻钟左右,姊弟二人都下来休息了,围坐在一块;小陶发现那汉子仍在继续盯他们,便肯定他的目的了。
    「对不对?大哥。」阿华向他挤挤眼:「我的观察力不错吧?」「观察什麽?」曼玲问:「你们搞什麽鬼?」
    「没有啦!我们正要玩一个游戏。」小陶放大胆子决定玩玩那家伙:「走,我们去逛街。」既然要跟踪,就让他跟到底,哪有闲坐在那边就可以领钱的轻松差事?小陶不理会他,开车直驱百货公司,在一楼女用皮饰部门闲逛时,阿华又附嘴上来,声音透着兴奋地道:「来了!来了!那家伙又出现了,就在右边那个出口,远远地盯着我们。」「别激动!阿华,让他发现就玩不下去了。」小陶笑着说。
    「真刺激,像侦探片一样。」阿华甩着脑袋,耳环跟着晃动:「他为什麽要跟踪我们?」「也许是我从前的一个仇家。」小陶故作神秘地回答:「别告诉你姊,她不了解我的过去c。」「大哥,你不相信我,那我发誓……」阿华认真了。
    「别闹了。」小陶颇无奈地说:「大敌当前,你像个大人好不?」「行,可是大哥,你有没有带家伙,万一那人杀过来,岂不死得快?」带你妈个  ,小陶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,幸好曼玲来解围了:「我们上楼去吧!」闲逛到卖童玩的楼层,人特别多,小陶忽然有了主意,把阿华拉过来说:「你带老姊在这边逛,我去上厕所。」他觅了个好角落,朝人丛中搜寻那家伙,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着。那汉子满脸汗水,踮着脚跟四处望,显然是在找他们,可惜人太杂乱,游玩的机器又多,视线受到阻碍,就连小陶都望不见她姊弟俩。
    那人似乎焦急起来,开始在人群中乱窜,就像是寻找他失散的儿子,小陶看得乐了,彷佛大大摆了某个讨厌的人一道,但好景不常,还是被他找着了,又开始暗中跟起来,而且,他发现小陶不见了,也到处张望,教他不得不现身了。
    「逛够了吧!」他回到姊弟俩身边说:「阿华,你这电灯泡亮度不足了,赶快回去充电,我们要去喝咖啡。」阿华不甘愿,也无奈地说:「结果要告诉我哟!」「一定。」
    「什麽结果?」曼玲问。
    「他想知道,我们会不会上宾馆幽会啊!」
    「我揍死你。」曼玲掉头走了。
    小陶特别选了一家临街的咖啡馆,坐在靠窗的位置,不久,平头汉子的车就驶来了,并排停在店门口。他看见他在打行动电话,显见是回报情况。
    「聊聊乔治陈这个人,怎样?」小陶悠闲地啜饮咖啡,却一下切入主题。
    「他啊!」曼玲微张着嘴,眼望向天花板,姿态令人恨不得堵上嘴去:「老爸开了一间不小的电子公司,乔治陈在公司里当主管,这个人嘛!还满悔派,每次带朋友出去都是他忖帐。其实他人不坏,我只是很讨厌他每次出来,都要带一大票朋友,都是狐群狗党。」「他表明追奶了吗?」小陶乾涩地问。
    「嗯,算是吧!他带我见过他爸爸,我们一道出去吃过饭。」的确是很棘手,难怪那小子要派人跟踪陶公子,他简直是横刀夺爱嘛!
    「奶最近有没有跟他约会?」小陶想一想继续说:「我是说在我认识奶之后。」曼玲也想了想说:「没有。我知道他很生气,频频打电话到我家,约我出来,不过我不答应。这种大男人的姿态,我最讨厌。」小陶这下放心了。好曼玲呀!奶是爱贫不爱富,有骨气,让我亲奶一下,算是奖励好不好?
    「不好。」她说。
    小陶吓了一跳,以为她能猜出他的心事,那岂不是有特异功能了?
    「这样子不好,我不喜欢嫁给大男人主义者。」原来她说的是这麽一回事:「我希望将来嫁的,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,不是把我当菲佣的男人。」「那个人就是我。」小陶又嘻皮笑脸起来:「我会请好几个菲佣服侍奶,如果不能,那我就是男菲佣。」「尽使坏,你。」曼玲垂下头来。
    离去前,小陶打包一杯红茶;出了门,他要曼玲等他一会,走到那平头汉子车旁,他敲了敲车窗。那人摇下车窗,有些慌张,神色颇不自然。
    「你够累的了,这杯我请客,解解渴。」小陶说完扔下饮料就走了。
    「干嘛?」曼玲问。
    「没事,他是我朋友。」小陶轻松地答。
    曾经感受到的危险,他忘个一乾二净。
    十九、
    「你不该主动挑衅的。」夫子对小陶说:「这是个危险动作。」他对他昨天戏弄那名跟踪者的行动感到忧心,所以听小陶谈起当时的状况,立刻约他到钓虾场来。
    「照你这麽说,那个人不是个行家,很可能是乔治陈公司内的人,甚至有可能是江湖小混混,那就没有什麽行规了,搞不好会对你动粗。」夫子继续分析。
    「谁会想这麽多?」小陶觉得又被冤枉了。
    「这时候最好别节外生枝,免得误了正事,依我看,琳达那边大有搞头,肯定可以捞一票。」「节外生枝?什麽意思?」
    「放弃曼玲。」夫子定神地望着他:「别搅浑水了,你能不能做到?」「不能。」小陶不假思索地答:「这两件事不相干嘛!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我想娶她的女人,怎能轻言放弃?夫子,我怀疑你是嫉妒我。]」「小陶,别离谱了,我是好心提醒你,不愿意就算了。」夫子摇摇头说:「看情况如何发展,我们再来研究对策,不过,你以后的行踪最好隐秘点,不防君子防小人,你懂不懂?」「我不懂的是,乔治陈跟踪我有什麽屁用?」
    「他不是跟踪你,正确地说,是你和曼玲。我想,他是怕你和曼玲上床。」二十、
    赵姊自从那夜在KTV和小陶意外干过一回后,每在公司相遇,她都会报以一个诡异的笑容,这天小陶才进公司不久,她就按内线给他,约他中午吃饭。还是上回那家简餐店,小陶只垂首努力填肚子,不好意思抬头望她,毕竟,两人年岁相差太多,有种「犯上」的感觉。
    「你最近怎麽搞的,不太理人家了?」赵姊幽幽地看着小陶,哀怨的眼神,不像是对弟弟的。
    「我……」小陶抬起头又垂下去:「我怕公司的人发觉。」「真是作贼心虚,以前我们在公司内不是打打闹闹的,也没怕谁怀疑过。」赵大姊笑了起来。
    是啊!都是那杆枪闯的祸,害他现在怕待在公司里,若有人投以异样的眼神,他就猜疑赵姊走漏了风声,若赵姊多和他说两句话,他又怕别人起疑心。冲动什麽呀?年轻人!
    「这样不太好吧!」他莫名其妙地答。
    「有什麽不好?」赵姊语调温和中有严厉:「男未婚、女未嫁,碍到谁啦!又干他人何事?」「我无所谓,我是担心奶。」他只得找台阶下。
    「好了,好了。」赵姊似乎挺满意:「小陶,你是怎麽住的?和家人一块吗?」「不,我家在新竹,我在台北分租别人一个房间。」「这样方便吗?」
    「还好啦!反正一个人,随随便便的。」
    赵姊燃起一根凉菸,良久,才轻轻问道:「搬到我那边好不好?就算我租你一个房间,还可以照顾你。」这句话使他想起那天在KTV完事之后,她握着他的阳具对它言语道:「小弟弟今天不乖喔!以后姊姊要教你做人处事的道理。」从此刻起,她大概就动了这个同居的念头,但小陶怎敢把自己交给她?一掉入温柔窝,不愁吃穿,什麽都不用自己动手,那麽,他就又多了一个妈妈;不可以这样、不能那样,还有何自由可言,他还能跟曼玲谈恋爱吗?
    「我是有租约的,等约期到了以后,再说吧!」不论赵姊心里怎麽想,他只能这样答覆。
    二十一、
    夫子、小陶、巧巧、曼玲、阿华和巧巧的二位姊  淘一行七人,开了二部车,到东北角一处新辟的海水浴场戏水。这处礁岸原本不适宜游泳,但经过整理后,形成三格类似天然的海水游泳池,浮潜时,还可观赏到「与人共舞」的各类鱼儿,真是畅快。
    更畅快的是,他们这一行有好几条「美人鱼」。身材最差的是巧巧,略微发胖的体态一换上泳装就暴露无遗,两个肥大的奶房因为无以寄托便垮成两团肉球,不过这也是因为同行的对手太强之故而被比了下去,若换做一般妇女,她还能算得上中等了;她那二位姊妹淘还在酒店上班,平常昼伏夜出,少见阳光,皮肤就格外惨白,但身材都还标准,且其中一位穿着三点式泳装,乳沟清晰可见,颇为吸引人;至于曼玲就属一流的了。
    她穿一件花色泳装,因为腰细,乳房就显得凸出,腰以下的臀部弧形线条十分匀称,且是紧绷着的;那三角地带微微隆起,细看的话,还可见二、三根曝光的阴毛。带着这样的一队美女,他们男生是被羡慕的。
    下水游了不久后,就有人提议玩骑马打仗游戏。分组之后,夫子自然和巧巧搭配,曼玲选择了小陶,而阿华只有和穿三点式泳装的女郎一组了,多馀的那位便充当裁判。三队采大混战式,任意厮杀。
    夫子和阿华体格瘦小,算是「瘦马」,驮负的人又不轻,所以战斗力不强,那像小陶和曼玲这垣一队,真可谓兵强马壮,几乎次次都蠃。每当开赛之后,但见美女们嘶喊、拉扯、尖叫、泼水,把个海水浴场吵到了沸点,连救生员都目不转睛地观赏;有一回,那三点式泳装女郎的胸衣还被巧巧扯脱了半边,露出一个乳房,幸好她及时跌下海,才没被人看见。
    小陶从头至尾对这游戏没什麽感觉,他完全沉浸在背负曼玲的愉悦中;双臂纠缠着她的小腿,颈部被她的大腿紧紧包夹着,而后脑则贴着她的下阴。他一直幻想着做过的那个春梦,在云端间、在水床上,他吻着她的私处;此刻,他的头和她的私处又是如此地接近,直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钻进去。那可爱的小洞洞啊!
    「你过瘾了吧!」游戏结束后,巧巧趁小陶独处时对他说:「目的达到了哦!」「巧巧,奶在说什麽?我听不懂。」他故作迷糊状。
    「装傻?」巧巧又说:「我会看不出来?你和她弟弟阿华都熟,可不是初见面吧!你到底下了多少功夫?」「奶管得太多了吧!巧巧。」
    「小陶,要不是你是夫子的兄弟,我才懒得管。我再三劝告你,不是没有原因的,这两个人,你都惹不起。」「那两个?」
    「她。」巧巧指指岸边的曼玲道:「还有她男朋友,乔治陈。」「奶为什麽老是要把乔治陈跟她扯在一块?」小陶有点火大了:「他们已经结束了。」「哼!结束?」巧巧不屑地问:「是她告诉你的?我敢跟你打赌,事情绝不像你想的那麽单纯,我清楚的很,只是我不便讲太多。」「巧巧,我不想跟奶争辩。」
    小陶不理会她游了开去,到岸边,三尾「美人鱼」正躺在阳伞下休息,姿态颇撩人,在刺眼的阳光底下,他竟然做起白日梦来。他幻想着美人鱼皆是赤条条地纷纷纠缠着要他为她们抹防晒油,撒娇地用身体摩擦他,乳峰臀浪一齐朝他涌来,几乎淹没了他。
    啊!真不该有这种念头的,他是属于曼玲一个人的,其他女人全闪一边去,可是,可是若她们脱得光溜溜的呢?
    夫子曰:「不吃白不吃。」
    小陶觉得自已的小弟弟又不安分起来,在泳裤底下,那是极难掩藏的,遂赶紧跃入海中。他在水中游了一会,骤然双脚被人拉住,用力划动双手,好不容易挣出水面,又被拖下水底,再猛力踢动双脚,却仍被紧紧地困住;他慌张了,旋身正要用手解围时,双脚却又行动自如。
    小陶浮出水面,周遭戏水的人们皆若无其事各玩各的,没人注意他,他赶紧游回岸边。
    「有人在水底暗算我。」他对夫子说。
    「真的?找到那人没?」夫子问。
    「没有。恐怕不只一个,抓住我双脚,想要淹死我。」他感到海风凉飕飕的。
    「会不会是刚才打水仗,太嚣张了,有人看不顺眼?」夫子立刻联想。
    「我不知道,我看,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好了。」二十二、
    夫子真的很认真地进行跟踪,而且时间渐渐拉长了,有时甚至误了他每晚开店的时间,以致巧巧与他发生争执,但他就是不说明是怎麽回事。
    夫子曰:「怎麽耕耘,怎麽收获。」终于,被他等到了。
    这天的傍晚时分,一辆黑色宾士车驶到大厦旁,下来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便又匆匆驶离,依照夫子过去的职业敏感度,认为这就是他等待的目标,遂赶紧下车看他上几楼。梯号码灯不断往上跳,果然,到了九楼停止了。
    他在街道上徘徊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,总算想出了个计谋来,便找了一座公用电话。
    「喂。」是女声,显然是琳达。
    「张小姐。」夫子压低声音,而且装出某种乡音来:「刚刚上去的是不是奶的朋友?他忘了到柜台登记啦!」「登记?」对方说:「什麽时候又多出这个规榘?」「新规定啦!」夫子瞎掰道:「大楼最近有人家被小偷闯空门,管理委员会要俺们加强管制。」「李先生常来找我,你不认识他吗?」
    「很抱歉,人来人往,俺记不住。」
    「好啦,别烦我,下次再登记。」她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    够了,不能再打草惊蛇了,夫子立即打道回府。回到店里,他又立即叩小陶速来协商。
    「姓李?」小陶在心底搜括他所知悉的富商名单,但没任何结果:「会是那个凯子呢?」「凭你我是很难猜出这人的,上流社会的门槛,咱们连边都摸不着。」夫子很感慨地说。
    「那怎麽办?」小陶问。
    「当然是继续追下去呀!」夫子有些得意地说:「我会教他原形毕露。」「说说看。」
    「刚才我一个不留神,还没来得及看那辆宾士的车号,它就开走了。其实很简单,抄下车牌号码,找我一个干交通警察的朋友,请他查出车主和地址,不就知道了?接着,我再窃听琳达电话,时机成熟时,就该你出面了。」「好了,我可以走丁吧?」小陶似乎心不在焉:「我还有个约会。」「跟谁?」
    「公司的同事。」
    「又找到炮友了?」
    「没有,你以为我是超人啊!」
    小陶一直没将赵姊在夫子面前曝光过,以他们推心置腹的交情,多交一个「炮友」,一定会大加吹嘘一番,唯独赵姊没上台面,大慨是年岁的关系吧!小陶可不想让夫子讥笑是饥不择食。
    夫子曰:「良禽择木而栖。」
    「急什麽?」巧巧从洗手间闪出来,发现小陶要离去,连忙制止:「我有话问你。」「关于什麽的?」小陶以为她又要问曼玲的事。
    「你放心,不是曼玲的事。」巧巧一下道出他的心事:「你们俩个最近在搞鬼,甭想瞒我,小陶,你给我从实招来。」小陶正想言语,却见夫子跟他使眼色,便打哈哈道:「孙猴子难逃如来佛掌心,凭我们俩还能在奶面前玩出什麽花样?」「少贫嘴,整天鬼鬼祟祟的,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,用得着这样吗?」「巧巧,我们男人的事,奶不用管。」夫子插嘴道。
    「你们男人,哼!你们男人除了每天想着要搞那个女人,还有什麽屁事?」「奶知道就好。」
    「小陶,你看,招了吧?」巧巧扬声说:「妈的!有老娘伺候你还不满足?还在外头搞七捻三,不玩就拉倒,你以为老娘高兴守着这个破店啊!」「我操你妈……」夫子在柜台内一拍桌骂道:「老子这根鸡巴就是守着阳光守着奶,还巴望去钻别的  洞?这个店再破,总是自己的。奶不稀罕,滚回酒店,滚回去卖  呀!」「我卖  ,也不会卖给你,别以为自己是个什麽人物,穷光蛋一个,肚子里的货也不见得比我多多少。」巧巧也不甘示弱。
    「奶这个贱女人,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奶不可。」夫子说着就要跳出吧台。
    「老娘怕你就不是个女人。」
    巧巧竟然抄起一张椅子,准备砸过去,小陶赶忙制止住俩人。
    「干嘛,要砸自己的店啊!二位真是有种。」
    二十三、
    他平息了这场纠纷后就赶赴赵姊家,晚了半点钟。
    夫子和巧巧是一对欢喜冤家,床头吵床尾和,小陶早已司空见惯了。夫子这个人太重感情,有时候淹没了理智,像他在酒店里认识了巧巧,众多朋友都认为玩玩就好,不能当真,可是他偏偏摆脱不下,硬是向姊姊要钱开了这间PUB,帮助她从良似的,但巧巧有否感激过呢?从她刚才那番言语听来,她非但不感激,而且认为是夫子阻碍了她的赚钱事业。开玩笑,月入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工作,上哪去找呀!
    理念相差十万八千里,俩人能搞多久,恐怕他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。那麽他和赵姊呢?岁数相差了十万八千里,又能搞多久呢?
    现在,小陶被她挽着手臂,带着叁观她的家,一个拥有三个房间的三十馀坪的房子,却只有女主人一个,难怪她对同居之事仍不死心了。
    「你看,哪个房闲适合你,我就预留给你,我们可以一起上下班,回到家,我还可以为你准备晚餐。」赵姊偎在他耳际说。
    「我就喜欢这间。」他指着她的主卧室开玩笑说:「这麽大一张床,睡起来多舒坦啊!」「你坏死了。」赵姊娇嗔起来。
    「这张床,有没有别的男人睡过?」小陶笑着问:「我可不喜欢闻男人的味道。」「你当我是什麽女人?」赵姊笑答,毫无怒容。
    「董事长有没有过?」小陶又问:「公司有人说,奶是他的情妇。」「该死的流言、该死的脏嘴巴。」赵姊仍未生气。
    不管有没有,小陶也只是随口问问,他以为不管是那个男人曾睡过这张床,与他也没有多大关系,就像是旅馆里的床,今天你睡,明天他睡,而赵姊则只是这张床的附属品,或者是床的一部分。
    既然小陶今晚来睡这张床,就有权利使用床的附属品,于是,他先温柔地除去遮盖这「附属品」的障碍物    衣服,那是一件纯白的睡袍。
    其实,若不透露赵姊的年龄,依外貌,别人是很难猜出她已年近四十的,在多年来的悉心保养下,她的皮肤仍光滑明晰,只不过乳房已显露疲态,有些下垂而已。
    除去那件睡袍后,她就已经和他「袒裎相见」了。她走到床头,将一张CD放入音响中,立刻传出优美的交响乐来,然后,她平躺在床上,等着这张床的主人的驾临。
    这是不同于在KTV那夜的「临时演出」,一切都可以充分准备的,不必那麽急,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偷窥,他们有整夜的时间。于是,小陶一面望着她的躯体一面脱衣服,赤条条后,他坐在床沿,好像在做学术研究一般仔细观察她的奶子。
    「你看着这对丑东西做什麽?」她有点不安地想抓棉被遮掩:「它们已不复当年了。」「不!」小陶叹了一口气说:「它们喂过孩子,很伟大。」「你是指它们太大了?」她开玩笑说。
    说这话时,小陶已经没空回答了,他的嘴巴已含住她的左乳头,舌尖绕着她的乳晕打转,不一会,她的乳头便挺立起来;他转而啃吮她乳头,咬得恰到好处,让她一会尖叫一会呻吟的,索性,她把整个乳房托起,往他嘴中塞,恨不得他是个大嘴巴,一口吞下它似的。
    他吸完这个再换另一个,腾出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肚腹往下滑,探到下阴时,触摸到湿滑滑的一片,他用两指夹住她阴唇,轻轻拉扯把玩,越揉捏越潮湿,末了,他乾脆把中指直接插进去。这一瞬间,她的指甲狠狠地掐着他的背,而且抬高臀部,意思是要他更深入些。
    小陶中指就像个小阳具一般进进出出,中指之外的手掌则摩擦着她的阴部,这样爱抚着,她的淫水便不断淌出,湿了他整只手。他抽出手指,放入自已嘴中吸吮她的淫水,岂料她竟一把抢了去,舔着他整只手掌。
    「小陶,好弟弟,快,快上我……」她一面舔一面叫嚷。
    小陶翻身起来爬上她身体,将她侧转过来,一只脚压在他屁股下,另一只脚则扛在肩上,挺着阳具就朝大张的阴洞中桶。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触及阴核,她的叫唤声也大起来,不仅如此,她也伸出一手,紧紧捏着他的乳头,彷佛扭水龙头那般。小陶抽动得爽快,更加狂乱,伸手探到她的另一个小洞    屁眼,用小指头也往里插,越插越深,她的叫声中还夹杂着哀求,一会求他不要,一会又要。
    满脸汗水的小陶下马了,拿了一张椅子到床边,坐在上头,向她勾勾手指,她过来了,跨上他身体,像在KTV那样坐上他的小弟弟,双手抓住椅背就用劲上下起伏,整张椅子立即摇动起来,她的双乳也在他脸前大力摇摆。
    他两手握住她屁股,使劲住自己身体扳动,入得更深,一下一下的,几乎使她疯狂了,将他的脑袋整个埋入自己胸膛,就像保护自己的孩子。激情过后,他并没有泄,阳具仍是硬邦邦的,躺在床上喘息。
    「我们换到客厅去做,好不好?」赵大姊抚弄他的小弟弟说。她不像琳达喜欢用命令的口吻,更似祈求。
    一到客厅,她马上自动伏在茶几上,高高翘起屁股,显露出她的下阴宝贝来。小陶凑近前,嗅了嗅,再用舌尖伸进去,如弹簧般频频出出入入,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,大屁股随着他舌尖起舞,前后推动,彷如波浪一般。
    小陶停了舌功,握住她腰杆再次闯入禁地,汗水淌得更猛。这一回,他很快就达到高潮了,就在她的  洞使劲夹他阳具几次之后,就泄了个精光。
    二十四、
    乔治陈约小陶见面,要跟他摊牌了。双方似乎都怕遭对方暗算,见面地点始终谈不拢,最后选定在一家百货公司楼下的小吃食摊,才被两人同意。
    人潮多的地方,谁敢动手?不过小陶赴约时,还是先在整个楼层里走了一遍,看到乔治陈独自坐在冷饮摊前占了一张桌子,这才放下心来。乔治陈已叫了一杯柳橙汁什麽的,此外,桌上还有一包三五洋菸,和他的大哥大。他西装笔挺,小陶也不差,不过两人的牌子可不同,价码差得远罗!小陶尽量不去想这点,免得被比了下去。
    「喝什麽?」乔治陈故作礼貌地问,不过语气很冷。
    曼玲的  水,怎样,哼!小陶在心里作践他,可是嘴里却说:「跟你一样。」乔治陈跟老板招呼过后,就开门见山地发话。
    「我要你退出,别再搅和了。」
    「我没有搅和,我是认真的。」小陶说得很硬:「我觉得我们很适合,彼此也谈得来。」「她跟你适合?」乔治陈不屑地冷哼一声:「全世界的人都适合她了,别往自己脸上贴金。」「乔治陈,追女朋友是公平竞争,各凭手段,她是否适合我,轮不到你来论断。」他火大了。
    「我们已经论及婚嫁了。」
    「别急,最后跟她步入礼堂的,不见得是你。」「你到底想怎样?」
    此时,老板端来小陶的饮料,二人暂时休兵,待他啜饮一口后方道:「不是我想怎样,而是曼玲想怎样,要选择的人是她,不是我。」「你别神气,其实我早打听过你,什麽玩意?不过是个小混混,曼玲真是瞎了眼。」「我知道,曼玲跟我说过,可是她就不相信,你能咬我  。」乔治陈气得抓了根菸出来,吸了几口后说:「这样吧!你如果退出,可以开个价码出来。」「哟!想用钱砸我?」小陶得理不饶人:「你们这种小凯子就会来这套,告诉你,不过是几个臭钱罢了,也不过是你老子走狗屎运赚来的,我不稀罕,若干年后,我发了,你们陈家算什麽?比不过我一根小指头,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糟蹋人。」他一口气骂得爽快,就又喝了口饮料。
    「你太过分,姓陶的,别人早叫我动你,我不愿意,看来你真够贱,是该被扁。」乔治陈咬牙说。
    「果然,是你找人跟踪我,还想在海中谋害我,对不对?」「要谋杀你,现在我还跟你谈个卵蛋?」乔治陈指着他鼻尖道:「不过你这王八蛋给我听好,若不退出,今后你给我小心了。」「没关系,我等着接招,一句老话,谁怕谁?」小陶不再谈下去,掉头走了。
    二十五、
    夫子曰:「头皮硬没有用,脖子硬才是英雄。」小陶硬着头皮对乔治陈说谁怕谁,脖子却是软的,事后立即找夫子研商对策,他怕乔治陈恼羞成怒暗算他,砍脚筋什麽的,他可不想从此变成跛子,终生依赖轮椅或拐杖。
    「我正要找你。」夫子在钓虾场先未理会他的问题:「琳达的事已经有了重大发展  …」「先别管琳达了,救我命要紧。」小陶焦急地说。
    「好!好!你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遍。」夫子能怎样。只有苦笑。
    小陶将乔治陈约会谈判经过丝毫不敢遗漏地叙述了一遍,但见夫子听得眉头越发深锁。
    「很难解决是不是?」小陶紧张地问。
    「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,放弃算了。女人是祸水,现在麻烦大了。」夫子又陷入沉思。
    「还说这个有什麽用?先解决问题好不好?」
    「怎麽解决?」夫子抬头望他一眼:「话都被你说绝了,现在要你去跟他道歉,双手把曼玲奉还给他,你是肯与不肯?」「我……」小陶呆呆凝视着钓虾池,半天说不出话。
    已近晌午时间,夫子将网袋中的虾捞起,拿去碳炉边,准备升火烤了吃。在这个忙碌的都  中,他们算是「化外之民」还是「游民」,恐怕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。
    小陶坐着仍钓了一会,却心不在焉,就收了钓竿,也跟过去帮忙碳烤,并且要了半打啤酒。
    「你知道的,我不可能放弃曼玲。」他终于说出口。
    「那还有什麽好研究的?他要怎样就怎样罗!」夫子闻着虾香道。
    「可是我总不能等死吧!」小陶仍不放弃。
    「爱美就免怕寒。」夫子说了这句闽南俚语:「要爱情就别怕战争,很简单。」「夫子……」他露出哀求的眼光。
    「你他妈没有一点出息。」夫子大声吼道:「白交了你这个朋友。琳达的事已经有眉目了,削钱的事才是正事,你不谈,却陷在这种  事里面,你叫我怎麽说?」「平心静气好不好?先谈完我这事,再谈琳达,可不可以?」小陶变得低声下气的。
    涨红脸的夫子慢慢消了火气,剥了一只虾子吃了,还喝了几口啤酒方幽幽地道:「真是孽缘!孽缘!」小陶大气不敢吭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    夫子忽然叹了一口气:「老实说,我能有什麽办法?现在敌暗我明,他不动则已,一动我们防不胜防,所以从今天起,你只有少走夜路为妙,每天上下班最好别走固定的路线,作息也要更改,连我的店也少去。」「你怕我连累你?」小陶似乎恍然大悟。
    「随你怎麽说。」夫子不愿多解释:「巧巧跟我谈过这件事,我也觉得不是那麽单纯,不过敌不动我不动,等对方有了动静,我就会把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,看是谁在其中搞鬼。」「目前似乎只有如此了。」小陶这才感觉饿,剥了一只虾吃后道:「琳达那边呢?」「就是昨天,我已经摸出那姓李的底细来。我又看到他那部宾士,把车号传给我干交警的朋友,马上查了出来,原来他是[润开企业]的小开,润开你知道吧?搞食品的,市面上有好多种知名饮料是那家公司生产的,最近的一种叫[摸摸茶],常在电视上打广告,知名度很高,你一定看过。」「摸摸茶?」小陶想一想道:「嗯,我有印象,好像还喝过。」「别想了。」夫子飞奔到钓虾场的冰柜中取出一罐「摸摸茶」回来给小陶:「清楚了吧?」小陶看着罐面那卡通式迎合年轻人口味的设计,不免出言道:「又是暴利,削翻了。」「所以罗,完全符合我当初的猜想,可以好好玩下去了。」「他的背景查出来没?」
    「当然。他叫李焕然,今年三十四岁,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,就被他爸爸安排在润开任小主管,现在已经干到总经理了。」「结婚没?」
    「你别插话好不?」夫子正述说自己的成果,当然不喜欢被打断话头:「他返国不久就结婚了,听说也是安排的,女方同样是某大企业的家族。婚后,生了一个儿子,妻儿一直被严加保护,极少公开露面。」「这更方便他在外头偷腥嘛!」小陶说。
    「也许吧!不过他的婚外情十分保密,也或许根本没有,琳达只是他的朋友。总之,他身边的人并不知悉有此事,若真如我们所想跟琳达有一腿,那可是个天大的消息,光放给媒体就值不少钱。」「接下去要如何做?」小陶对这种「叁谋工作」毫无概念。
    「对付琳达。」夫子肯定地说:「从她身上着手才是正确的。首先我要窃听她的电话,抓到他们情话绵绵的证据,然后要胁她,叫她传话给李焕然,如果不给钱的话,就公布录音带。」「若琳达不肯就范呢?对于她不利嘛!」
    「那她死得更惨。如果我们直接找上李焕然,不但拿录音带威胁他,还可以公开你和琳达之间的床事,李一定很火大,那麽琳达岂不是断了经济来源。这麽一分析,她会不就范才怪。」「这一招的确很狠。」小陶听得津津有味,反倒对虾子没有胃口了。
    「狠的还在后头呢!」夫子继续他的计画:「他李家捞的钱,总该分我们穷光蛋一点吧!」「多少?」
    「三百万,应该值这个数目。」
    「三百?」小陶眼睛为之一亮。
    「一卷录音带卖三百万,你听过没?」夫子笑眯眯地看着小陶。
    二十六、
    一卷录音带卖三百万,的确闻所未闻,若比照他们卖那钻戒的惯例,最起码也是五五分帐,那麽他小陶一下子就拥有一百五十万了,这个身价,娶曼玲应当够格了吧!彻底断绝乔治陈的希望,岂不什麽事都没有了?这是小陶自己设想出来的高招,很奇怪,以夫子的聪明为何没想到这一点,他不明白。
    小陶重燃起希望,遂又约了曼玲见面。他遵照夫子的劝告,选择在下午的公园里,有许多闲坐下棋的退休老人,更何况他是躲躲闪闪赴约的,相信无人能跟踪。
    「如果我有了一百五十万,奶肯不肯嫁给我?」小陶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问。
    「你是不是跟乔治陈见面了?」曼玲却有意规避他的问题似的。
    「我问奶,我是个身价一百五十万的男人,能不能娶到奶?」他又重复了一次。
    「你怎麽会一下子有这麽多钱?」
    「生意啊!我最近在谈一笔生意,嗯……卖录音带,很畅销的一卷录音带,保守估计至少可以赚一百五十万。」「其实,一百五十万连一栋房子都买不起,还差得远呐!」曼玲望着公园内骑脚踏车的小孩续道:「连间新房都没有,怎麽结婚?」小陶望着的是一对携手散步的老伴侣,他的眼瞳内散发出异常的光彩,那是对未来的幢憬;这一刻,他看得很远,直接跳过他和曼玲的性事,没有一点亵渎、绝不航脏地,看到他们白首偕老、儿孙满堂。
    「我们可以先贷款,拿一部分钱出来装潢。」他眼瞳内的光彩仍未消失:「一部分做结婚基金,然后我会努力工作赚钱,把奶养得胖胖的……」「可是,乔治陈怎麽办?」她浇了他一盆冷水,以致他眼中的火光熄灭了。
    「关他什麽鸟事?这个王八蛋还出言恐吓我,他以为老子是省油的灯,我操!逼我上梁山,那就大家走着瞧。」小陶突然变了个人似的。
    「他真的恐吓你?他是怎麽说的?」
    「奶怎麽知道这件事?」小陶霍然想起来。
    「他打电话给我,说跟你谈过……他说你要退出,我……我是不会相信他的话。」曼玲有些结结巴巴。
    「胡说八道。」小陶仍在气头上:「如果我答应他退出,那我还会告诉奶一百五十万的事?奶知道吗?他甚至想用钱买通我,要我退出,他妈的想拿他家的臭钱来羞辱我,把我的人格放在何处?」「他肯出钱?」
    「爱情可以用钱买吗?真幼稚。」
    「他肯出钱?」曼玲又问了一次。
    「他为何不乾脆花钱去找妓女算了,这种货色,我根本无法谈下去。」「小陶,别在意他。」曼玲居然春风满面:「走,我们去赶一场电影。」「可是……」他仍记得夫子的叮咛:「不能太晚哦!我还有事要办。」二十七、
    夫子和巧巧真是一对欢喜冤家,在小陶看完电影之后叩了他,要他到店里来喝酒,庆祝他们和好如初,当然,夫子还特别告诉他,别操心,他们要提早打烊,不会有人来骚扰,那就不用担心安危了。
    小陶抵达时,店的门已经拉下一半了,看样子是玩真的。他弯腰走了进去,并起的两张桌上摆了好几道海产,真是难为了这一对情人。
    「我刚从淡水回来」夫子道:「弄这些货,颇费了一番功夫哩!」「你们小夫妻俩庆祝,干我屁事?」小陶打趣道。
    「我们吵架,还不都是为了你。」夫子向小陶眨眨眼:「你是见证人嘛!」「夫子说,他常在外头跑,是帮你处理一桩感情纠纷,对方不肯罢休,是也不是?」巧巧走了过来问。
    「就是嘛,直到现在还在纠缠呢!」夫子又挤眼睛。
    「暧,巧巧,是过去的一段孽缘啦!」小陶引用了夫子上面用的词:「孽缘,非结束不可。」巧巧坐下后,看看他们俩有无「串供」之嫌,然后摆出一副老大姊的姿态道:「小陶,你就是太花心,当心哟!哪天栽在女人裙子下头。」「是,是。」小陶在桌面下用劲掐夫子大腿一把:「我太花心,要改,要改。」夫子会意过来了,痛也到了心里。这是给小陶背黑锅,不过,夫子也有苦衷,总得先救自己吧!
    三个人吃这顿宵夜颇愉快,酒是一瓶一瓶的开,最后竟喝起洋酒来。他们小俩口挺有默契,轮番跟小陶拚酒,下半夜,小陶终于醉倒了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醒来时,他发觉陷身一片漆黑中,耳朵倒还灵光,听见有人谈话。
    「不要嘛!万一他醒来怎麽办?」
    说话的是巧巧,小陶听出了。
    「小陶醉死了,没关系,来嘛!我要……」
    这是夫子的声首,紧接着就是唏唏嗦嗦地剥衣服声。他知道了,这小俩口正准备办事。接下来声音越来越激烈,似乎是在吧台上。他想起夫子曾告诉过他,就在吧台上干过巧巧,那麽他是没说谎了,这倒引起了他的好奇心,遂从沙发上悄悄地翻了个身。
    吧台上的数盏小灯仍是亮着的,灯光下坐着一对裸体男女,面对着面;女的双腿摆在男的双腿上,两手搂着男的脖子,而男的双手后撑,腰杆则前后蠕动。不消说,正是夫子和巧巧。
    巧巧的乳房就像两粒气球,因为年龄仍轻,且未生产过,所以不如赵姊那般的下垂,既大又圆的家伙,真是个好东西。夫子似乎和他有心电感应,正在他这麽想时,夫子就挪出一只手来,一把握住巧巧乳房,捏呀掐的。
    「哎……别这麽用力,啊!好,好棒噢……」
    「小声一点,不要叫。」夫子轻声言语。
    「可是,可是人家……爽嘛。」巧巧在吧台上整个身体皆后仰,两只奶子朝上,一个被夫子紧紧握住,另一个呢?小陶几乎想跳上去,帮忙夫子搓捏。
    巧巧除了不断呻吟之外,好像太久没被滋润过一般,身体不断地左右摇晃,使得吧台一直发出嗄吱响,小陶颇担心它承受不住,终要垮下来,真是杞人忧天。夫子越干越起劲,弯曲的双腿全翘了起来,紧贴在她后背,用劲往里插,致使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一块。这就好像特技一般,让两个盘坐的人紧紧黏合在一起。
    巧巧玩得正兴起,又伸出一只手到二人交会处,一面抚摸夫子的卵蛋,一面把弄自己暴露在外的阴唇,不一会就一手淫水,她赶忙伸到夫子嘴前,让他吸吮,如此往复一二回后,她再给自已吸吮,彷佛那是可以治疗百病的仙丹妙药。
    夫子好像厌倦了这个姿势,很吃力地爬起来,一不小心碰撞到头顶的玻璃杯,顿时发出叮咚响。
    「小心点,你想把他吵醒是不是?」巧巧一边换姿势一边说。
    「这时候才知道障碍有多少。」夫子好像很困难地翻过身,平躺在吧台上。
    「嘘……」巧巧跟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直接跨上他身体,单手在他身后摸呀摸的,总算抓到了他的阳具,便往自己洞内塞;当龟头碰触到她阴唇时,她闷哼了一声,猛力往下一坐,连小陶似乎都听见了夫子的阳具插入的声音,响彻云霄啊!
    巧巧玩得兴起,一旦「占了上风」,得理不饶人,上下起伏不断,越搞越激烈,连双手都往上伸,紧紧抓住顶上的梁柱,那浓密的腋毛便被小陶看个一清二楚。
    夫子在下位被她的洞洞搓得爽了,一会平躺,一会又挺起腰杆吸她的乳房,简直不能自己,随着巧巧的动作变换姿势。末了,他索性坐直了,再一把推倒她,高高抬起她双腿,让她的  洞上仰,然后猛力往里插,来回无数趟,几乎要把巧巧给挤下吧台,上半身悬在半空中。
    二人同时爬起来,巧巧很自动地伏在吧台上,把屁股高高翘起,等待夫子插入;只见夫子伸展身体,抓了瓶啤酒,打开瓶盖仰脖灌了一口,然后用瓶子对准她的下洞插进去。
    巧巧又是一声呼喊,接着开始呻吟,屁股随着夫子的瓶子前后摆动。夫子跪在她屁股后头,极专心地只顾着用啤酒瓶朝她下体捅,每隔一断时闲,他会把酒瓶抽出来,仰脖再灌一口,直到整瓶酒喝完。
    这时候,他的小鸡鸡已经软了,力不从心。巧巧转过身体,见此状况,就用手帮助夫子打手枪,颇费了一番功夫仍未见效,索性凑嘴上去吸吮,再度挺立后,她仰躺高举双腿,不待夫子冲上前,就自动抓住他阳具塞入。
    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更加努力冲刺,隔了一会,小陶就见到二人一阵痉挛,不再有动静了。小陶没注意到,自已的内裤里,也早已湿了一片。
    二十八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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